杂食的轻松girl,看产出知墙头
虽然看不出来但本命其实是相棒那三对
不在乎攻受,注意避雷
 

【年中松】初吻与茶(联文)

标题乱想的(被打)

和落爸爸&暖爸爸玩的“把不同人写的开头结尾连起来”的联文游戏,我土下座我拖了半年(被打死)

开头by @小生劇場 ,结尾by @君何安 

我想了个很过分的剧情,慎看,慎看……而且是复健文笔,太久不写已经快忘了松松们摸起来是什么感觉了(死亡

cp应该偏一チョロ吧



松野轻松尚且记得中学里某一天的夏日午休。无风闷热,连空气都变得黏腻,以青春与活力为象征的少年们于此刻也不得不蔫头耷脑地投降。而就是在那时,他记得,他与一松接吻了。

初吻并不一定都是柠檬味的,松野轻松想,它并不是那样美妙的事物,而是充斥着汗味与焦躁。初吻又是那样容易失去,但即使如此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损害,这样想想,一度珍视的东西也就变得无关紧要起来。

后来他终于得出结论,只不过因为对方是一松罢了。

 

(↑落爸爸的部分)

 

因为是一松,所以牺牲掉自己珍视的东西也无关紧要。

因为是一松,是那么亲近的东西,所以才敢肆意伤害。

 

伤害。朦朦胧胧不断下沉的心撞上这个词的利刺,回光返照般颤跳了一下。轻松回神,意识到自己在严肃的家庭会议,没准是此生最为严肃沉重的家庭会议上,不合时宜地竟回忆起了初吻。

到底是怎样发生的事故呢?一松只是去喂猫,长男只是去打小钢珠而已。他们是怎么一同行到那不幸的十字路口,撞上那可恶或是说倒霉的司机,已经不重要了。两个人的情况都非常危重,如果有必要,可能只能选择救活一个,毕竟同卵胞胎间的器官移植不存在排斥……轻松的大脑机械地收入了这些信息,心却在逃避那随时来临的抉择。这无比沉重的选择,从尚未自刺激中恢复的父母身上滚落,自然掉到了瑟瑟发抖的四人兄弟中间。等那可怕的一刻来临,他们就没有时间了。因而有了这提早举行的家庭会议。

这晴天霹雳确实让轻松也有如脚踏云端,但只因那可恨的残存的理智,其他兄弟的想法他也是清楚的。这个家,不能没有长男;而一松本来就是个少话少动的角色,仿佛一个可有可无的成员。当然对轻松不是这样的,这不是亲情与爱情的终极选择,不是恋人和母亲掉水里先救谁的老生常谈。他的天平一端是一个兄弟,没准是最重要的兄弟;另一端则是包括了兄弟、恋人、一心同体的叠合物,自那次初吻以后就无法具体言说的存在。而他们的关系,哪怕是向最亲近的家人也从未透露过,轻松自己知道;而仅有的知道这份恋情的另一个人,可能永远醒不过来。

他嘴唇翕动,用别人听得见自己却听不见的声音,说出了自己的选择。

 

○○○

 

吻的味道,和上一次的不一样了。

“你喝什么了,茶?”

“嗯,就是茶。”

“哪买的?”

“就是偷家里的茶叶自己泡的。”

“什么,你居然开始干这种事了,”轻松在他们的唇间轻笑,“好像老年人啊。”

“很像老年人吧。”

轻松把脸移开了一点,看对方垂着眼睛讪笑,不禁想象他们的脸真老了,会不会还那么相似。

那是和恋心一样飘忽而俗套的念头,所谓的白头偕老的可能性。

“一松。”

“嗯?”

“下次也给我泡茶吧。”

 

○○○

 

那个人睁开眼睛的时候,围在床边的兄弟们都喊着“小松哥哥”“小松哥哥”。

轻松也跟着唤他“小松哥哥”,祈望自己干涩的声音藏在其中不被发觉。

那人眨了眨眼。

“小松……哥哥?”

虽说是虚弱而些微失真的嗓音,但还是轻易地,瞬间冻结了空气。

“对了……小松哥哥在哪?……他没事吗?”

命运又给他们六胞胎开了一个惯常的玩笑,但这回实在是过于不合时宜,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度。

医生又把两人弄错了。

 

○○○

 

因为是一松,是那么亲近的东西,所以才敢肆意伤害。

轻松从未能从这个想法的折磨中走出来。

他在事故之后的日子里渐渐明白了,他只是相信一松爱他,因为爱他,所以什么伤害都会被他原谅吧。

然而命运的玩笑竟终归只是玩笑,小松也被救了回来,六人都奇迹般地从生死地狱回到了日常生活,在这般恶劣的玩弄之后,还是要他们生命力顽强地去啃老。

没人和他俩解释过实际的决定,没有人敢。长男自然是毫不知情的,此刻他吵闹的声响依旧从身侧传来。轻松不敢去瞥另一侧,一松离得太远,他仍然是躲避交流可有可无的生物,但从当时醒来听到叫错名字看到大家的表情变化之后,他多半是猜到了的。一松虽然不说,但他什么都懂,这点曾超越了兄弟界限的轻松比任何人都明白。轻松不敢去想象另一种可能性,小松真的不在了会怎样?他们之间无形的双层玻璃会更加厚吧。名为愧疚的在轻松这边,名为怨恨的在一松那边。

一松没有原谅他,从没有原谅过,讽刺得仿佛这一成不变的生活本身。

“轻松。”

然而轻松心中上一个念头刚落,便听见来自不可能的人的不可能的称呼,如同茶香的雾气悬在半空。

等等,茶香?

“要喝吗?说好给你泡的茶。”

 

○○○(↓暖爸爸的部分)

 

他接过那杯茶,比想象中的似乎还要烫了些,让他有点忍不住想要缩回手,然而对方已经强硬把杯子塞进了他的手中。

他扭过头,不去看着对方,只是小口小口轻抿着,任由苦涩完全冲刷了口腔,甚至连呼吸都是苦涩的温度。

终究回归了这样平淡的甚至不真实的日常,似乎过去的那些痛苦都已经不值得的一提。

然而他知道的,那过去而成的伤疤依旧流着黑色的血液,成为了丑陋的痕迹,他也会经常从梦里被惊醒,手足无措的摸索着周围的事物,然后才会想起他已经脱离了那些苦难,他们已经脱离了那些足够绝望的时光。

他从对方那里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,以至于他的梦里依旧还是那些无法抹去的绝望,足够让人心生疲倦。

无法说出口,感情,心情,什么都无法说出口,被强行咽进喉咙里,无法得到拯救。

即使身体贴的那么近,可是感觉彼此之间修建了一面无法穿越的墙,把两个人隔在两侧。

你后悔了么?

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一直这样问着他,他不知道回答了多少个不悔后,终于还是犹犹豫豫的说出了后悔。

然后,那个声音就再也没出来过了。

可是后悔又能怎么样呢?

他所有的激情,感情,能看到所有美好的时光早已经过去了,现在的他已经褪去了最初的棱角,变成了无趣的普通人。

可是他终究把最美好的感情,最柔软的心情,都给了这个人。

他们还在一起。

这就足够了。
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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